现在,我们可以用一种选择性记忆橡皮擦——这是一种神奇的橡皮擦,抹去迈克杰克逊所经历的和所造成的所有苦难。但是我们只要一分钟,单纯地回忆一下这个振奋人心的舞者兼歌手、80年代的音乐界的主宰、史上最畅销的新歌曲专辑(《颤粟(Thriller)》)的创作者、有着敏感灵魂并被视为标准的有型男人。我们不会介意感受一些小杰克逊简单的温暖,在摩城杰克逊五兄弟宛如娃娃时他就展示出的非凡魅力——我们认为不衰的明星魅力。为什么流行偶像的生活不能简单点呢。
现在,我们可以用一种选择性记忆橡皮擦——这是一种神奇的橡皮擦,抹去迈克杰克逊所经历的和所造成的所有苦难。但是我们只要一分钟,单纯地回忆一下这个振奋人心的舞者兼歌手、80年代的音乐界的主宰、史上最畅销的新歌曲专辑(《颤粟(Thriller)》)的创作者、有着敏感灵魂并被视为标准的有型男人。我们不会介意感受一些小杰克逊简单的温暖,在摩城杰克逊五兄弟宛如娃娃时他就展示出的非凡魅力——我们认为不衰的明星魅力。为什么流行偶像的生活不能简单点呢-
在他心脏骤停而死亡的这个凌晨,成千上万的歌迷涌入临时开设的一个纪念网站。不能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他的手印处纪念他的去世(中国剧院外已经铺上了红地毯,《布鲁诺》(Bruno)首映式将要在那里举行),流行天王的追随者将寄语和鲜花放在好莱坞大道上一个恰好也叫迈克尔-杰克逊的、名气小了许多的电台主持人的手印下。新闻报道大部分都分遵守了此类事项的礼仪:只讲死者的好话。就像乔希(Josh Tyrangiel)在TIME.com上的讣告所说,有太多好的、美的方面可说。向流行音乐之王致敬:安息吧。
但是,正如乔希还指出的那样,杰克逊的记忆是复杂的、毁誉参半的、有污点的。从某些方面来看,他的陨落似曾相识:明星魅力的消失。一度是最富有的偶像,但他在过去十年里徘徊在破产边缘,出售了他的许多资产给索尼,以清偿巨额债务。近些年来,他的主要收入不是来自他自己的音乐,而是来自他拥有的披头士曲目的大部分版税。(他有可能为了变现将这些权利转让给索尼;没有公布细节。)杰克逊也被迫出售他加利福尼亚州圣巴巴拉外的梦幻庄园并拍卖许多珍宝。
而杰克逊的陨落,其他方面来看是几近独特的。在过去20年里,他一直饱受争议:作为一个可悲的、自虐的生物,可能因为一时冲动,犯下了他认为是父亲式的,但实际上是猥亵型的罪行。曾两次因猥亵儿童被告——第一次是在1994年,他支付了2千2百万美元逃脱了审判;第二次被起诉,他在2005年被无罪释放——杰克逊承认证据确凿。
不久之后他的职业生涯进入了平流层,杰克逊去了“外星球”。在整形外科医师的“帮助下”,他几乎毁容了(这一点整形医生本应该更清楚)。杜莎夫人蜡像馆里有不少假人,他却把自己变成了真的“蜡人”,一个现代版的歌剧魅影,只不过是苍白的毁容版的。作为一个流行歌手,当他的歌迷们都不忍看着他的时候,问题就出来了。
杰克逊的生活从来没有正常过。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名人来说,被看到就相当于扼杀,做一个明星就是做一个怪物,被爱就是被诅咒。拥有心酸和可怕的过去,杰克逊的童年几乎就是一部受虐史。在1993年接受奥普拉-温芙蕾的采访时,他回顾了他的少年时期,那时他的父亲约瑟夫利用他儿子的流行赚取了几百万美元。杰克逊说,青春期是“非常伤心,伤感的几年” ——他的父亲经常打电话说他难看,“我每天都哭。”当温芙蕾问,你的父亲打过你没有-杰克逊努力微笑,他回答说:“有”。然后,在一段给他父亲的旁白中,他补充说:“对不起。请不要生我气。”笑得很勉强,杰克逊就像一个穿过一条火路还必须再原路返回的受伤孤儿。
1993年,迈克尔的姐姐拉脱娅——也许她不是个最可靠的证人——声称,他们的母亲凯瑟琳曾叫迈克尔“该死的”。加害者给受害人加以了多么强大的桎梏-强大到从未能够挣脱。杰克逊把专辑《危险(Dangerous)》献给了“我最亲爱的父母,凯瑟琳和约瑟夫杰克逊。”
迈克尔的说话声和唱歌声还从未发育成熟,而且也看不出他有发育的迹象。当温弗里询问杰克逊他是否是处男时,杰克逊笑着说他是一位“绅士,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老派绅士”。老派-太陈旧了吧。这与”不想长大的“彼得-潘想法一致。彼得-潘是斯蒂芬斯皮尔伯格电影中由詹姆斯-M-巴里扮演的一个角色。而杰克逊想成为彼得-潘,他把自己的牧场称为”梦幻岛“,那里有具有异国情调的动物园,他周围都是年幼的男孩子。他想让这些男孩子在其唤回失落童年的改进版梦幻岛中扮演辅助角色。
不过杰克逊的古怪之处匪夷所思——不仅仅是手套或垂在脸上那海草般的头发,而且还有那苍白的皮肤、痛苦的眼神和颤抖的灵魂。难道杰克逊不是彼得-潘某一个走失的男孩吗-他不就是那个游荡于孩子和成人世界之间,尽管被公众热爱,但是却倍感困顿和被遗弃的男孩吗-他不就是那个一直在寻找和摸索伊甸园般的天真无邪,并深信那是孩子与生俱来的一种纯真的男孩吗-或者,另选一个迪斯尼经典卡通形象,梦幻岛也可能是皮诺曹的欢乐岛。在那里,粗心的孩子被变成奴隶和毛驴。而这个流行明星潘可能被“花衣魔笛手”所取代,这是一个能把孩子诱拐进山洞而令家长大惊失色的音乐家。
1988年,杰克逊在他的自传《月球漫步》中写道:“我喜欢他们围绕在我身边,家里看起来总是有一群孩子在那里,他们总是受到欢迎。只要他们在我周围,就会让我精力充沛。”他欢迎残障孩子去他的牧场,他觉得自己和他们是平等的。他们是他一起唱歌或一起互相表达可能他认为纯粹意义上“爱”的朋友。 2005年,他因一系列不端行为受到指控——恶作剧电话、偷窃饮料、浏览色情网站,甚至是学习***方式——这在13岁以下的青少年中并不陌生。如果杰克逊真的有过这些行为,那也不是弱肉强食的行为,而是半斤对八两的事。原谅过曾虐待自己的父亲,他会不原谅自己和来到他梦幻岛大床上那些孩子的亲密行为吗-这个失落的男孩还能理解拥抱和抚摸、慈爱和猥亵、慷慨和***之间的区别吗-
他告诉温弗里,孩提时代他最遗憾的是没有可以安然沉睡的地方。这就是他给那些小客人做的安排,这些孩子的心灵时常受到伤害。那名当庭指控杰克逊的男孩是在10岁时接受白血病化疗后认识的杰克逊。也许此刻,我们应该忘记彼得-潘,而记住杰克逊对和温弗里所说的话,有关他和另一个局外人约翰-梅里克的亲情,那是一个内心善良、外表极为丑陋、被称为“象人”的人。杰克逊说:“我喜欢这个故事。这令我回想起很多......这个故事令我流泪,因为我就身在其中。”
即使刚发生地对杰克逊虐待儿童的指控,即使当时英国八卦小报给他起了“古怪杰克”和“道德败坏杰克”的绰号,人们还是有些可怜这个可悲的人。毕竟,与指控他骚扰的其他男孩相比,公众已经在他身上投入了更多。而现在,他突然英年早逝,他的哀悼者可以看到他身上有比指控还要多的罪。他们可能在自己的脑海中会用神奇的记忆擦抹掉这些。
但是在第一波悲伤褪去之后,所有接受过杰克逊律师支付费用的人安静地等待其他人来买他们的故事,小报八卦将卷土重来。谣言就像它的丑陋一样,具有启示性。它迫使迈克尔的歌迷和敌人提出疑问:为什么我们明星的陨落如此引人注目-也许是因为我们需要他。实际上,这就是杰克逊这类名人展示给我们的:他们的早期辉煌,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而在他们的衰败,正是我们害怕的东西。